看官,请随我来。

你说这大气好不奇妙。我们都知道大气对我们是有压力的,我们为什么感受不到,因为我们体内也有大气压着。哦,那么我们的肚皮不是要承受两份压力吗,那怎么受得了?哦,肚皮是有厚度的,可不能忽略,为什么压不扁呢?大概组成肚皮的层层细胞间也是有大气的,那既然细胞外有大气,那细胞里也要有的,不然不是把细胞压炸了?那细胞壁呢?它是有厚度的,可不能忽略。它是不是像肚皮一样也是由众多微不可见的东西组成的呢?我们之所以知道肚皮、细胞,那是人家告诉的。若是人家没说,我们会这样想,这是由众多的那组成的,那是由众多的这组成的,这样它们都失去了名字,就没什么区别。如果细胞壁想肚皮一样是由众多的某某组成,那这众多的某某又会诞生出下一个系统,如此生生不息,众多的系统都未命名的话,那么排列就无需先后。从中任意挑一个出来既是老祖宗,又是重孙子。就像数轴一样,任意数都可向两侧无限延伸。小而又小是什么?大而又大是什么?照刚才所说,都未命名的话,其实极小与极大是没区别的。一株小草也可以与一颗恒星相提并论。万物都是平等的系统,恒星包含了无限的微粒,小草也是。何为大,何为小,何为物,何为我,都没什么意思。无极之内,在极之外。世界本就是模糊朦胧混沌的,婴儿的大脑是最高的境界。看官可能会说,婴儿可不知道这些,更没有思考过这些。其实这就像一开始的陌路,和最终相忘江湖的两个人,表面上没有任何区别,但其中确有种种微妙。老庄说的至人无己,至人的大脑大概是和婴儿一样的,至人确有了质的飞越。从无中来,再到无中去,这便是一生的修行!老人和婴儿便是一个系统的出入口,其始亦是终。